同樣的競技場 同樣被族人遺棄的獸人 一個是被所託所被迫的離開
一個是為捍衛而見血的逃離
『逃走吧佑乙,逃走吧……』女人用著懇求般的語氣不願讓他看到她的死亡。
『你願意成為我的刀嗎?』她告訴他一旦到那裡便是非生即死,然而她還是邀請了他。
『佑乙是嗎?你要跟我一起走嗎?』那是他們的初次見面,美麗的女人對幼小病弱的他伸出了雙手。
『席他啊……其實是個溫柔的好孩子的……』她說著,帶著沉痛而悔不當初的神色。
『你不想看看這個世界嗎?』她興奮著張著雙臂,訴說著這個世界有多遼闊,她說想跟他一起……如果能走完整個世界。
『因為我要留在席身邊,不然那個人會死的。』他永遠搞不懂為何女人要選擇那個糟糕透頂的男人。
『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吧——』音娜流著淚水帶著祝福的笑靨雙手牢牢握住他的,卻沒有問他一次願不願意。
一個是為捍衛而見血的逃離
『逃走吧佑乙,逃走吧……』女人用著懇求般的語氣不願讓他看到她的死亡。
『你願意成為我的刀嗎?』她告訴他一旦到那裡便是非生即死,然而她還是邀請了他。
『佑乙是嗎?你要跟我一起走嗎?』那是他們的初次見面,美麗的女人對幼小病弱的他伸出了雙手。
『席他啊……其實是個溫柔的好孩子的……』她說著,帶著沉痛而悔不當初的神色。
『你不想看看這個世界嗎?』她興奮著張著雙臂,訴說著這個世界有多遼闊,她說想跟他一起……如果能走完整個世界。
『因為我要留在席身邊,不然那個人會死的。』他永遠搞不懂為何女人要選擇那個糟糕透頂的男人。
『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吧——』音娜流著淚水帶著祝福的笑靨雙手牢牢握住他的,卻沒有問他一次願不願意。
洶湧而來、跑馬燈一般的碎片伴隨著突然之間的強烈光芒使佑乙恍然驚醒,那獸人帶著貓耳、兩條尾巴,還掛著眾多已經沒有練子束縛的桎梏,他緩緩的張開緊握已久的手掌,那上頭有顆菱形、造型簡易,像是鑲嵌用的銀灰色石子,獸人喃喃了聲:「已經早就『不會亮』了啊……」
但是不管過了多久還是會夢見妳吧……佑乙沉著眼,面無生氣的心想。待在莫格寧島郊外的獸人已經不知道幾天沒有用食了,然而心臟感覺空的要命連帶著味蕾也沒了品食的欲望,他毫無神色的疲累的靠上背後的大岩石,只要一闔眼他就能感受到那晚的事……
『碰——』大理石所作的牆壁被人狠狠的用拳頭重擊。
那男人氣瘋了似的怒吼著質問,『救不活是什麼意思?!』
『少爺冷靜點!』旁邊的隨僕慌忙的攔住男人的肩,但僅只是手指一觸碰到就被男人用手往後狠狠攆開。
他怒不可遏的對著束手無策的醫生大罵,「混帳你在耍我嗎?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然他即使心裡清楚明白卻怎麼都無法去接受——音娜、死、絕症、目前無法醫治、活不過一年了,這幾個單字,那個人是音娜啊!音娜這女人怎麼可能會死!
男人氣極的甚至連眼淚也逼了出來,他顫抖的咬緊牙齒、雙手掐著的力道更是滴出了血液……
『席,夠了……』病床上的女人緩緩的站起身,她揮手令其他人都先離開房間,十足溫柔的輕握住男人的湛血的手,『我知道的……』她安撫般的輕聲說著,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病情,也知道男人為了她已經請了多高名的醫師,但她知道的——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就快撐不下去了。
聞言席猛地抬頭瞠著眼慍怒的看著她,『妳知道個什麼?!妳每一次都這樣!』每一次、每一次,不論是小時後也是、現在也是……這女人永遠把最糟糕的隱瞞到最後,每一次都擅自地承受下這一切。
『……不要死。』清透的水珠從男人的臉上滾落,這幾年、這些年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悲傷甚至到哭泣的,可是音娜的死活、音娜的本身早已成了他唯一還殘留下來的東西,他懇求般的呢喃,接著落下狠話的說著:『妳敢死我絕對不會原諒妳的!』
『嗯,我知道了。』而對於席的哭求,音娜只能憐惜地露出苦澀的微笑,卻無法做任何保證。
佑乙就在這門後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一來一往,他知道音娜的病情比席早的很多,音娜還為此私下跟他說要他先逃走以免她死後沒人保證佑乙的死活,但他曾經不肯,他 不肯放棄音娜自己先離開、更不肯讓音娜一個人面對死亡,而直到此刻他才相信席這個該死又冷血無情的男人確實是音娜想伴隨至死的人……
因為這天他才答應的音娜願意先行離去,而音娜交給他那個菱形的石子說是能到感應她的存亡的「生命石」,一旦她死去這個石子便再也不會發出光亮。
音娜總是帶著期許般的溫暖笑靨肯定的跟他說,『總有一天的佑乙……總有一天你會有許多珍惜你的人,也會有想要珍惜的對象。』
「音娜……大騙子……」佑乙倚著大石頭令那海風將他淚珠吹起,「一個也沒有……我只想好好守護妳啊……」
-TBC。